才跟宋巍说了几句话,郝运已经连噎两回了,还噎得结结实实。
他实在是词穷,接不上宋巍的话,拱了拱手,“还望兄台赐教。”
宋巍喝了口茶,淡淡莞尔,“刚才在外面,你听到那些人是怎么说你的吗?”
提起这个,郝运慢慢低下了头。
哪怕喝了点酒,他也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如何不知?那几个人是在嘲笑他异想天开。
谁说不是呢?
考得妻离子散家徒四壁才中了个童生,每次回家,年迈的老母亲总在为他读书买笔墨的银钱发愁。
面对村里那么多人的白眼,他也曾想过放弃科考回家务农,可是看着品行比他低劣的人都能考中当官,他就觉得不甘心,总想着再试一试,万一真有一日金榜题名,从此他就能改换门庭扬眉吐气了,然而上天就是不开眼,让他屡试屡败。
想到这里,郝运心中生出怨气来。
“我知道了。”他狠狠地捏了下拳,“兄台也和他们一样,认为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不该出现在考场上。亏我先前还觉得你不同流俗,能做知音,没成想到头来,也生了双势利眼。是我打扰了,告辞!”
他说完,利落地站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