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了没?”
“吃了。”
说完这句话,丁宝身子一软,倒在了身旁之人的怀中。
她太疼了。
心脏像是被一片片撕开一般,又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躺在床上,丁宝感觉到自己的衣物被脱掉,紧跟着一只温热干燥的手覆在心口,轻轻缓缓的揉着。
胸口堵着的那团气,像是上了冻的积雪般,被这温热的掌心慢慢的融化,呼吸渐渐顺畅,发麻的手脚也渐渐有了知觉。
又是一趟鬼门关之旅。
每次都是半只脚踏进去,每次又无一例外的呗拉了回来。
疼痛来势汹汹,磅礴如决堤的洪水,能瞬间将丁宝一整个淹没。
这个时候,药就是一艘小舟,能救她性命,却止不了疼痛,每次发病,该受得,她都得慢慢捱。
呼吸顺畅,丁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费力的抬起手,一把搂住了身旁之人的腰,紧跟着将整张脸埋进去,近乎依赖般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这个细微的举动,轻易地取悦了披着满身风雪的岑垚。
一瞬间,他觉得身边若是一直有这么个女人陪着自己,依赖自己,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