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基受损后,他便奉行与人为善的信条,便是面对散修也都是笑脸迎人,从不与任何人起冲突。
然而,即便是他这样的性子在坐在这里喝了一夜惊茶也难免有些窝火。
他好歹是长春观出身的大晋国师,堂堂筑基后期的修士,袁铭即便当年有杀玉壶实力但他皆竟不是玉壶,如此不给面子实在是让他十分不爽。
不过比起生气他更加担心回去之后查延彩的反应,以查延彩性格即便是袁铭故意躲着不见他,可只要他没把人带回去,办事不利的帽子是肯定要担下来的,这也是他愿在此等候的主要原因。
查延彩不至于像对待普通弟子抽苗轻鞭子,光是听她一顿责骂这就足够难受了。
正当苗轻盘算着是否要想办法去将袁铭逼出来时,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苗轻眉头一挑立刻起身朝门口望去,他自然能从脚步声中分辨出来人的身份并非那个傅护卫抑或是前来添茶下人,也正如他所料一般。
脚步声很快在门前停下,他盼了一夜的袁铭腾的也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国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惊!”袁铭嘴上说的却只是随意拱手,不等苗轻回应径直坐到主坐。
苗轻眼中闪过一丝愠怒,然而当他发现袁铭身上散发出的灵气波动远超于他时,笑容又浮现在了他脸上!
“哈给,袁公子年轻有为,如今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年轻便踏入结丹之境让人羡慕不已!”苗青开口恭维道。
“国师过奖,若不是当年玉壶道人设计让我流落南疆,我恐怕也没有今天成就,说起来这些还要感长春观!”袁铭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轻笑一声。
苗轻尴尬一笑,心知袁铭不会给地好脸色便也干脆不兜圈子,真接说起了正题。
“不知袁公子听说过左轻辉这个名字,他是本观的一名结丹期的失踪了有些时日,据说他失踪前曾与你见了最后一面,本观的长老想让我向你询问当时的情况,袁公子若是有空不如现在就随我前往面见查长老!”苗轻说着,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有这必要吗?”袁铭抬起眼,漫不经心地望了苗轻一眼。
“此事干系重大,左长与查长老关系匪浅,袁公子若是不去,查长老会多想,本观的其他长老或许也会多想!”苗轻渐渐收起了笑容,带着丝威胁之意。
“呵呵,你误会了,我是说左长老失踪与我并无瓜葛,当时他与我交谈后便径直离开,之后去哪我也不清楚,如今隔了多年方才回家!正想着陪陪父母,这些麻烦事既然与我无关那何须我前去配合,国师你说是不是的?”
袁铭笑了笑,如此说道!
苗轻深吸一口气面色难看起来,“袁公子一家之言岂可作为凭证!还请不要再推辞,随我去一趟查长老自会查清。”
“你若怀疑我与那左轻辉失踪有瓜葛,岂不也是一家之言,呵,查延彩要我去也可以,只要拿出切实证据证明左轻辉失踪的确与我关,我必会好好要配合调查,否则还请不要打扰我与父母团聚,抱歉,不送。”袁铭起身一甩袖袍便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