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开始,有些会阴阳道的亡灵在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打主意,哪怕堕入地狱也能重返人世。
像这种人才在阎魔大王和十王商议后,只要落下来就直接压在阿鼻地狱最底层。
但若是他们能够复活,地狱也不会干涉其行事,除非再次堕入地狱。
“……按照鬼灯大人的习惯(小心眼),是绝不会允许有亡灵将地狱当做客店随意来去,”红童丸已经可以想象当鬼灯大人知道又有咒术师整这个套路,心情得有多糟糕。
没有狱卒会喜欢犯人逃跑,特别还是合法逃狱,简直糟糕透了。
搓着手,蓝童丸与兄长想法一致,点头说:“的确,两面宿傩已经被鬼灯大人关在最底层,虽然短时间他是折腾不出什么水花的,可是大家还是担心他留在人间的二十根无法销毁的指头。”
一个亡灵想要重返人世,必须的有媒介,而两面宿傩有二十个媒介,emmm……集齐后就可以复活,果然可怕。
“那应该是人类该担心的事情,而且还有阴阳师和咒术师们在,他们也不会想要那样的家伙返回人间吧,”摸着下颚,红童丸揣摩着说道。
两面宿傩的名声在地狱早就传开了,以人类之躯化为诅咒之初,在他手下而亡的亡魂们可是遍布地狱各个角落,还有连灵魂都扭曲无法转世消散在人间的不知多少。
“鬼灯大人说上面的阴阳师们封印了部分,不过貌似他还有些忠心的部下在抢夺手指,”蓝童丸说着自己知道的消息,动物之间流传消息的速度比普通鬼都要快不少,反正他了解不少关于两面宿傩的事情。
“哎,无所谓啦。”红童丸不在意地挥挥手,“不是说还有其他人一起下来吗?要不然不会需要那么多人手。”
光想着两面宿傩去了,蓝童丸一手握拳锤在手心上,脸色的恐惧褪去不少,反而兴致勃勃地与兄长说起另一件事情,“是的,还有一个男性面灵气,和一位新产生的神明,以及一群懵逼的鬼们。”
“哈?为什么会有新生神明落下来,”红童丸撇着嘴,他不喜欢有神明气息的人,“还有你说一群懵逼的鬼,全部都是直接掉入阿鼻地狱,十恶不赦的人……人群?”
阿鼻地狱这次兴师动众让大家过去帮忙,看来不仅仅是因为两面宿傩,听到一群鬼在直接堕入阿鼻地狱,这得多大的罪恶啊!能够理解为什么需要那么多人手了。
“不不不!”兄长吃惊到惶恐的模样,让蓝童丸立刻出口解释起来,先是脸颊悄悄地爬上红晕,慢吞吞地说起来:“那些人类是被月姬拉下来的。”
“月姬?”谁啊,没有听过的名号。
蓝童丸继续道:“上面出现了一只恶性鬼,被咬过的人类会强制变成没有思想的附庸,同时灵魂也跟着□□,若是死后是无法下达地狱,月姬在诅咒面气灵的时候,顺便拯救了这群灵魂。”
多么伟大无私的人啊,蓝童丸回想起对方那张完美的面容,就忍不住甜滋滋地笑起来,成功地覆盖了两面宿傩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
……,冷漠地看着弟弟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完全和之前哭哭啼啼是两个人。
他忍不住地打断弟弟,让他别往下说了。
高天原的神明多了去,没有名声说明也就是一位野神,还是诅咒他人拖下地狱的角色,红童丸绝对不同意弟弟话中的‘拯救’,特别还一副陷入其中的样子,作为成熟的大哥他认为自己经历众多,特别了解女人,比如地狱里面的女狱卒们。
总而言之,女性啊……就是这世间比鬼灯大人好一点的恐怖存在。
面对欧尼酱坚决拒绝自己的安利,蓝童丸天真地问:“可是……月姬她真的很棒诶,看上去外表纤细又柔弱,如同花朵一样娇艳,一定是为好女子。”
侧身打量起弟弟,神情古怪地探手试试对方有没有发烧,红童丸恶声恶气地准备打消他的想法,“能够拖人下阿鼻地狱的女人会柔弱,你脑子坏了吧。”
啪——拍掉额头上的手。
拧紧眉头,为心中的女神反驳起来:“什么嘛!欧尼酱都没有见过姬君,怎么如此武断!夺衣婆和悬衣公两个人都试过,确认她的确没有做过恶事,是位非常善良的新生神明。”
受不了弟弟这幅花痴的模样,颜狗的世界恕他无法理解,翻个白眼,“哈,就算如此你也是没有机会的,若是证明其没有罪名还缉拿了凶恶的面灵气,世间便会有关于她的传说,到时候高天原肯定会来人接她离开。”
性质单纯蓝童丸在女色上格外执着,喜欢外表好看的小姐姐,曾经还被美貌的亡灵诈骗过。
没有神明会愿意留在贫瘠的地狱,谁都是向往着高天原那种地方,人是肯定不会留下来的,趁早死心,别到时候单恋一场又找他来哭。
被打击的蓝童丸一反常态,奸笑起来,说,“不可能,鬼灯大人说她将鬼们带入阿鼻地狱,导致程序混乱不得不调配狱卒们前往阿鼻地狱工作,造成工作加重,所以惩罚其在地狱服役千年!”
鬼灯大人赛高!说着蓝童丸差点没有激动地跳起来。如此,他不就有机会接近对方了吗?说不订千年之后他们已经成婚多年,过上儿女双全的日子。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子就叫他若丸,若是女孩子就叫琦琦!!等等,万一是双胞胎怎么办,不行回家就得把名字先想好……。
幻想着美好未来的蓝童丸浑身都冒气粉色腻人的泡泡,露出幸福的表情。
给跟在旁边的红童丸看的差点腻到了,这家伙一定是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真是败给他了。
难道单身久了会出现精神幻觉?要不看看鬼灯大人手下有没有合适的女性把弟弟打包送给对方吧。
两只半高的鬼各怀心思走在三途川贫瘠的路面上,一个浑身冒着爱心,一个则是陷入阴影之中。
站在枝头上的乌鸦目送两兄弟越走越远后,歪了歪头,乍起,冲着天空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