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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深更半夜开车来改委取文件,结果,就发生了盗窃案,是不是太巧了?

张无忌来改委取文件,对门岗说奉的谢主任命令,到底有无此事,谢红旗心里最清楚,只不过他不站出来说明,谁也没辙。

便是除去此条,问题还是多多。

首先,他张某人去取文件,居然需要马天宇去参考文件中的条目,怎么就恰巧挑中了他薛某人的通讯员,恰好今夜被盗的,就是他薛向的办公室。(事发后,张无忌只能说是带马天宇去取文件,因为马天宇干秘书工作,熟悉文件条目。因为,不如此不能解释他怎么和马天宇撞在了一处,毕竟马天宇可不能像张无忌那般信口雌黄,说是奉薛向命令,来取文件,况且,若真是他马某人在薛向办公室,盗窃案也就没机会发生了。不得已,二人只好串联出这么一番说辞救命。)

其次,既然二人说是去抓小偷,干嘛去爬墙,和老王一道堵着拱门,守在墙外,小偷还能插翅飞了?这种简单的逻辑,别说是张无忌,马天宇这种聪明人,便是寻常村汉,都不会做此蠢事。

更大的破绽,还在于老王的指认。一个门卫和两位干部无冤无仇,失心疯了,敢指认他二人为贼。

按张无忌的辩词,这位老王是为了邀功请赏,见拿不到贼人,便攀诬自己。

这等可笑的理由,只有傻子会信。

但马天宇确信,与会诸公会信,事实证明,与会诸公真个就“信”了。

第二百零九章 死手

与会诸公信了,薛向这委屈就受定了。可偏偏薛老三又不是个肯受委屈的人。

有人想定台盘,他偏偏最会干的事儿,就是掀桌子。

却说,薛向话音方落,博广主任的脸色如旧,但一双秃眉抬起后,又沉敛了下来。

霎时间,气氛冷酷得几近压抑。

谢辉煌怒道,“薛向同志,首长们都定了调子,我也代表宏观司做了承诺,你现在出来提反对意见,到底是什么意思?组织原则还要不要了!”

薛向能跳出来,他实在窃喜,心中暗笑,此人到底嫩了些,混迹官场,殊不知最重要的便是揣摩上意,如今上意已经明摆在眼前了,你薛向还要逆上意而动,这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