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小家伙最烦的就是被人当作混社会的坏学生,要是让大家伙知道了,还不吃了自己,正是避都避不急,哪里愿意往里面搀和。
小胖子这般提议,自然少不得被她批成臭狗屎。二人正说着话,先前替小家伙踹大黑痣的大黑个儿跑了过来,后边还跟着两个高个儿,正是小家伙本班的坏学生。
大黑个儿凑到近前,急急道,“适姐适姐,三年级的宋老虎跟您叫号呢,方才我踹的泥鳅,是老虎的表弟。说今天这事儿,让他很没面子,他要个说法儿!”
虽是来报告坏消息,可大黑个儿满面兴奋,不像是报丧,倒像是报喜。
小家伙还没来得及搭腔,小胖子却先怒了,喊道,“宋老虎这是疯啦,咱们适姐没去找他,他倒是找上门来了,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谨小慎微受欺负惯了,陡然得了靠山,小胖子好战得简直就似白山黑水间的生番。
“壮哥说得对,宋老虎以前在学校可以横着走,现在有了适姐在,还轮不着他放屁,敢叫号,就干丫的!”
“适姐,你就发个话吧,只要你说句话,宋老虎今天中午就得爬着回家,锉刀,大兵他们都说了,都听适姐的,谁不服干谁!”
黑大个带来的两个跟班,也红了眼,挥舞着手臂,大声嘶吼,兴奋地好似去参加国战。
“干什么干,谁要干谁自己去干,宋什么虎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起开,还上课呢。”
薛适同学不满地一挥手,拨开大黑个儿,径直去了。
“壮哥,这是怎么个意思?”
大黑个儿疑惑地望着小胖子问道。
小胖子抻着圆滚滚的腰身,撸了撸已经卡在髋间的裤子,得意道,“笨,这还不知道咱们适姐不兴以多欺少,要跟宋老虎单练,传话下去吧,让宋老虎洗干净脖子,准备放血吧。”
说完,便急急朝小家伙追去。
大黑个儿怔在原地,旁边的俩跟班也听呆了,左边的胖子道,“东哥,是不是太狠了,这就要放血,我靠,适姐是不是太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