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先传来一阵阴冷的轻笑,接着才送出夹着冰棱一般的声音,“薛老弟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吧,哈哈,近来可好哇!”
电话虽掌在薛向手中,彦波涛,马天宇皆站在左近,听得分明,面上齐齐一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电话正是张无忌打来的。
“张大秘的声音,我自然听得出来,怎么着,又跟我交朋友来啦,欢迎欢迎,晚上我约上老谢,咱们仨一堆儿吃一顿?”
姓张的来电话,哪里会有好事,薛向对这种自己把脸伸过来恶心人的家伙,向来是有多重抽多重。
果不其然,薛向话未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咔嚓一声巨响,如没猜错,准是有茶杯被掼在了地上。
“薛向,你欺人太甚!”
张无忌咬牙切齿骂道!
他生平最丢脸的事,就是前番在推举宏观司副司长的会上,被薛向结结实实地耍了够。
弄得他从那日起,就再没踏足过宏观司大院,这个脸丢得实在太大了。
这些日子,羞辱和仇恨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灵,今次逮着机会,他正打算好好看看薛向的笑话,哪里知道,才刚开口,薛向便吐出了刀子。
这分明是怕她张某人忘不掉那丢脸的事啊,正好聚齐了谢辉煌,三个当事人一起亲切地回忆回忆。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这般恶心人的!
“张大秘,有正经话,没正经话,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就挂了!”
薛向相信张无忌必定有事,只不过不是好事罢了。
张无忌也懒得再废话,冷声道,“老弟啊,我是顾念咱们兄弟之间的交情,特别赶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这次的巡视组,你是进不去了,这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说话,实在是谢主任一听你名儿就生气,说什么一个月就迟到早退七八次的人,毫无组织性,纪律性,怎么能堪当重任。对了,管纪检的赵主任,和我最是亲善,我已经跟他讲了,你的这个事儿,是小事儿,就全改委通报批评一二,便算过去了!得,消息我传到了,你好好写检讨吧,再见!”啪的一声,电话挂断。
“这个张无忌,太过肆无忌惮,太猖狂了,你老弟哪次有事外出,可是都请了假的,他从这儿找漏子,这算怎么回事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