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薛向这次出手,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薛系,今次事件,本就是薛系遭袭在先,光平息风波,自然不够,更重要的是显露爪牙。
若不如此,如何为来者诫!
分析至此,戚如生完全被薛向说服,不,从某种程度上,他对自家的少主已然拜服。
尽管,此前,薛向已经创造了无数奇迹,可戚如生亲见不多,唯独今次,他深刻地参与其中,全程跟踪。
他清楚地知道,薛向不过从一份寻常的简历中,硬生生地抛出了这些东西,草灰蛇线,抽丝剥茧一般,将陈英年揭了个底掉。
更根据得到的二手资料,深度挖掘,合理举证,大胆想象,竟然生生将一桩无力回天之局,扳了回来。
须知,陈英年胜任之事,几方已然达成了共识,利益交换都完成了,基本已然板上钉钉。
若是力敌,便是纠集薛系,安系,乃至南方同志等人的力量,料来也是无力回天,谁叫人家这记冷箭射得突然且精准,根本就是一击而中。
便是智取,恐怕也难以寻到下口的地方,至多也是在陈英年的私德上下文章,若真如此行事,激起对方逆反,弄不好就是一场波及深远的大博弈。
也就只有薛向这种有鬼神之才的家伙,愣是别出机抒,独辟幽径,从根源上解决了问题。
若事情真按照薛向分析的发展,无疑将是最和谐的,也是最能缓和矛盾的。
宦海浮沉,最高深的道理,便是求同存异,换句话讲,至高境界,便为“求和”。
却说,就在薛向和戚如生密室暗谋的当口,群众大礼堂的闽南厅召开的第三次全国农村经济工作第二次讨论,业已宣告散会。
散会后,各位同志在中办的安排下,住进了赫赫有名的礼仁大饭店,余下的活动,便由众人自行安排。
正是饭点儿,大部分同志早早约好了饭局,一时间礼仁大饭店各大包厢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