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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哇,跟你大哥玩三十六计,你们还嫩些。”

薛老三大喝一声,顺手抄起两捧雪,轻轻一握,也不压实,托出个老大雪团,大喝一声,双手前送,两团雪朵,蹭地就射了出去,横空跨过二三十米,一南一北,精准地找寻到正奔驰着的小家伙和小意。

蓬一声响,两团雪朵撞在两人肩头炸开,立时就下了一场雪雨,浇得两人满头满脸,激灵灵好不痛快。

中了招,小家伙如何肯依,呼喝着小意,抄起两捧雪,便奔着薛向去了,边跑还呼喊着,“不许躲,否则我中午就不吃饭呢。”

就这么混不讲理地逮住了薛向,楞是将两捧雪砸在薛向脖颈处,方才罢休。

兄妹三人在雪地戏耍了好一阵,后勤的小谢过来催饭,这才罢休。

薛向正引着小兄妹朝屋内走去,不远处,传来了喇叭声,循声看去,一辆绿皮吉普,飞速朝这边驰来,三人停住了脚步。薛家门第高深,独门独院,背靠玉汤山,门抵海子支流,以门为中心,前后一公里,皆设有岗亭,车能开到这处,显然是奔着薛家来的。

很快,吉普车在三人面前停了下来,三男两女步下车来。

小家伙欢喜叫道,“阳哥!”便冲着驾驶舱位置下来的高个青年迎了过去。

那人正是薛向三叔长子薛阳,薛向履职明珠时,薛阳刚从学校毕业,在明珠一家大型国企担任某办公室副主任,彼时,小家伙也在明珠就读,和薛阳颇有来往,两人混得不错。

“三婶好!”

薛向上前冲上首立着的贵妇问好,大冬天的,冯桂芝穿着一件火红的皮大衣,甚是冷峻。

薛向对这位三婶,实在没什么好感,拢共没见过几次,而仅有的几次见面,冯桂芝将尖酸刻薄,自私市侩,演绎到了极致。

这是长辈中的奇葩,薛向私下里这样定义冯桂芝。

可再是尖酸刻薄,却也是长辈,薛向敬重三叔,对这位三婶向来是恭而敬之,敬而远之。

“还是这么瘦,多吃些肉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