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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听说是央校有人找,他干脆绕道走。

和陈,郭二老,几番折腾,薛向倒是弄清了这个处分是怎么来的。

跟两位老学究,他着不起这个急,却是将丁世群恨透了。

薛老三骨子里还是个官迷,折腾了这许久,为的就是个正厅,原本以为央校毕业,仕途进步,顺理成章,哪里知晓,被丁世群顶着一帮老学问家给生生搅黄了。

转眼,他薛某人没了去处,眼见着都毕业了,总不能在家里闲着,没奈何,只好把电话又打给了安书记。

“老三,你还别骂娘,凭什么你就得上到正厅,你才多大,就要当正厅了,也得考虑考虑别人感受吧,你小子副厅是有两年了,可谁规定副厅两年就得升正厅的,你还别太一厢情愿!”

安在海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喝茶温热香茗,调侃着薛老三,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谁让薛老三素来高俊,这些年了,都是薛老三看他按某人的笑话,今次好容易能看看薛老三的笑话,安书记自是什么大事都顾不得。

再者说,凭什么他薛向二十六就得干到正厅,安在海犹记得自己二十六岁,才刚从哈工毕业,在部队当大头兵呢。按照军政等级互换,在他按某人还在当大头兵的时候,薛向已经是副师级干部,在为没当上正师长烦恼了,凭什么呀!

薛老三没好气道,“安书记,您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我先挂了,看笑话,您出了市委大院右转,行上十多里,有个春芳社,侯先生在那儿登台献艺呢,那儿欢乐多,您甭来寻我。”

说着,便要挂电话,却被安在海喊住,“瞧瞧你这熊样,一个正厅上不去,就开始左右不痛快,你可真有出息。”

薛老三道,“出息,安书记,咱这会儿哪儿还有出息,你甭抬举我了。我是真没心情跟您逗闷子,说罢,我调哪儿哪了,是流是放,组织得给个说法,我这都毕业了,不能没了去处。要是再没个说法,明天,我就出门旅游去了,正在年边上,该乐呵,我就乐呵,这些年,还真就困顿了,哪儿哪儿没去过,现在想来,玩命折腾,也没啥意思。”

“啧啧啧,又改成数功劳,卖委屈了,要我说,你小子这副嘴脸,真该录下来给诸位领导瞧瞧,忒市侩!”

安在海抿了口茶水,道,“罢了罢了,不跟你绕了,你小子到底好命,让国光同志看中了,大手一挥,直接要到体改委去了,比不得,比不得哦。”

腾地一下,薛老三心头炸开了,“体改委?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安在海道,“谁有功夫跟你开玩笑,本来,央校是非要留你的,各处依旧哄抢,组部争持不下,把官司都告到了上头,正巧国光同志正在看你小子在央校放的那些厥词,说你小子有思想,对市场经济有研究,体改委正缺你这样的干部,大笔一挥,就直接化到体改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