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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道,“大伯,不是我说你,论道行,你比老爷子还差得远嫩,跟您明说了吧,老爷子这是再推您上位啊!”

铛的一声,安在海那头忽的传来巨大的响声,像是踢翻了洗脚盆,未几,便又听安在海道,“去去去,素琴,今晚你到那边去睡,我和老三有得掰扯!”

女声抱怨几句,又听见关门声,和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便听安在海急赤白脸地道,“老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推我上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薛向道,“比照费纶同志!”

短短六个字,不啻于暮鼓晨钟,令安在海混沌的大脑豁然开朗。

良久,他叹息道,“老三,你这是在赌,老爷子下来了,我不一定上的去,老爷子还有两年时间,我熬上两年,也许那时的机会会更大吧。”

薛向道,“放心吧,若是往次,这悲情牌不好打,今次却一定管用,老爷子是在用舍身取义的方式,向中央献礼。”

“怎么讲?”

安在海听不懂薛向话里的意思。

薛向道,“想想退休制度,老爷子这是在帮上面竖标杆,放心吧,悲情牌也是政治牌,不管上面愿不愿意,二伯您就等着坐稳政局的位子吧。”

时下,中央的组织工作,还是以推行干部年轻化和废除领导终身制为主要任务。

前者落实得不错,毕竟推行干部年轻化,是提拔干部,谁都愿意被提拔。

后者的效果则就差上了许多,虽然季老弄了个中顾委,塞进了大量的老同志,但还是有很多老同志既在顾委任职,也有党政实职。

一言蔽之,废除领导终身制的人物落实的并不是很好。

虽然也有政局主动辞职,就拿这次换届来说,就推下去几位,但多是常年刨冰,抑或是年岁实在够高,到了不得不退的地步。

反观安老爷子,年岁不算极老,身体也不算太差,即便是新有轻度心梗,但整体的身体状态是经得起检验的,且安老爷子的在军方任职,事物极轻,安老爷子如今的状况是完全能够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