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碗筷,老爷子喝了小半杯温水,终于说到了正题,“说吧,我昏沉的当口,你们都讨论出什么了?”
显然,这是个检验诸位晚辈政治水平的时刻,老爷子自不会放过。
安在海,左丘明双双抢答,安老爷子却将发言权丢给了素来老实的安在江。
安在江军人脾性,诚恳实在,自是有一说一,辞藻虽不华丽,言语平实准确,将先前诸人的观点,表述得八九不离十。
“薛向呢,薛向没说话?”
安老爷子偏转头来,凝望着薛向,“我叫你挑大梁,你小子一语不发,这是什么意思。”
薛向道,“那是我知道老爷子您吉人自有天相,用不着我多此一举。”
安老爷子道,“那你现在说说,当时你发言,你是什么意见?”
薛向道,“我没意见,一切的意见要以老爷子您的身体条件为准绳而波动,毕竟一切的策略都得因地制宜,符合客观实际!”
“现在我好了,那你的意见又该如何因地制宜!”
安老爷子饶有兴趣地望着薛老三,满目的欣赏。
安在海道,“爸爸,您这话不是多此一举么,您身体好了,一切照旧就是,需要什么因地制宜,别听老三马后炮!”
就在这时,厨房又送饭食进来了,先后两名勤务员托着两个木盘,每个木盘里,皆托着三个硕大饭缸。
“这是闹什么,我吃饱了,再吃就撑了!”
安老爷子连连摆手。
薛向抢上前去,端起其中最大的宛若小盆的饭缸,笑道,“知道您饱着呢,可有饿着的呀,您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