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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心积虑的礼物被拒,谢伟红心中正哀痛到极点,然,首长转换了话题,他还不能不接,赶紧如实禀报,“前一阵儿闹腾过,最近倒极是清净。”

“哦?清净?难得啊!”

说着话,首长的两道剑眉不自觉翻了起来。

谢伟红知晓首长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却依旧得据实以报,“情况是这样的,早先霍无病的确和薛向起过冲突,奈何这位霍无病同志嚣张有术,运筹无方,被那薛向三招两式弄得满头是包,现如今,见着薛向都绕道走,是以,厅干进修班才得了素净!”

“听说薛向还动了手?”

“是的,我亲眼所见,薛家的这位衙内真正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不仅敢当众大嘴巴抽霍无病,还敢冲纪检室的干事们伸手,是个狂傲到了骨头的家伙!”

“你今天才知道他狂?早些年在明珠……罢了,不说了。”

忽地,首长的情绪暗淡了下去。

谢伟红知晓薛向在明珠的过往,自然知晓薛向也算是首长的心结,也正因如此,前番薛向报到那日,他听了刘能道出薛向的来历。

谢伟红才会策划薛向和霍无病的床铺之争,他便是想通过霍无病这位在央校有主场优势的衙内好好让薛老三出出洋相。

哪里知晓那位薛市长实在太过难缠,一套组合拳下来,非但没伤着此人分毫,反弄得自己满头包。

以至于没有功劳还有苦劳的谢伟红,都不敢在首长面前邀功请赏。

此刻,见得首长罕见情绪流露,谢伟红觉得自己不再做些什么,说些什么,简直对不起首长的栽培,“首长,薛向骄狂,素来眼中目无余子,我认为这样的干部越是走上高位,越是对党和人民的事业危害巨大。当然了,央校是个大熔炉,各式干部融于一炉,三转九炼后,出来的多是精英,是以,薛向虽然品质低劣,经过我们的教育,未尝没有转坏为好的可能,不过,若是经过央校的教育,此辈性情,品质还是不改的话,我认为坚决不能让此辈顺利完成学业!”

虽是密室,谢伟红措辞也尽可能的婉转,扯了一大通,一言蔽之,不能让薛向顺利毕业。

首长摆摆手,“小谢,你想多了,薛向天纵英才,我的首长都曾夸许其党内英俊,国士无双,这种人杰怎么可能通不过党校的学习呢!”

谢伟红浑身一震,惊叹道,“这党内英俊,国士无双的评语,竟是出自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