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春,崔原则听得汗毛都快炸起来了,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直到薛老三行出老远,这两位才醒悟过来,慌忙追了过去。
“薛老弟,怎么回这儿了,这里可是最危险的地方啊!”
薛向方最后一个进得门来,彭春便腾地将大门轻柔地关上,随即,整个脊背便将大门堵死。
“是啊,孙子曰,置之死地而后生,可那也就是随便说说,谁知道能不能后生,死地之所以为死地,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都这当口了,崔厅长依旧改不掉他这好掉书袋的毛病,说话儿,便要去开灯。
腾地一下,彭春又如灵猫一般跳了过来,啪的一下,将崔厅长大手打落,瞪眼道,“知道是死地,还开灯,折腾什么!”
薛老三笑着近前,吧嗒一下,将灯打开,也学崔厅长道,“欲隐之,故显之,有示之无,无示之有,亮着灯,人家未必以为这里有人,再说,这是咱们的宿舍,天黑了,回自己宿舍睡觉,犯哪门子的法,你二位安心睡觉,这事儿,因我而起,因我而了,断不会牵连两位。”
薛老三前面的话,听得二人直犯迷糊,最后一句话出口,却是惹了众怒。
“薛老弟,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咱们虽然才认识一天,可真是对脾气,再说一起喝的酒,一起吃的肉,怎么就不能一块儿抗事儿,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你也太小看我彭某人了!”
说着话,彭春不住怕打着胸膛,瘦骨嶙峋的身体捶得好似要裂开。
崔原则也摇头道,“义之所在,虽千万,吾往矣!”
薛老三知晓这二位弄拧了自己的意思,以为自己要一个人抗事儿,殊不知,在他薛老三这儿,只要没抓现行,眼下的这点事儿就不是事儿。
见这二位情绪激动,薛老三也不解释,抱拳告饶一番,便翻上床睡了,没多会儿,便传出了呼噜声。
崔原则,彭春二位相视一眼,满脸苦笑,打死这二位也想不到,这位大爷的心竟是这般大,大得快没谱了。
然,事到如今,这二位还能做什么呢?好像只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