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霍无病的那两床纯白被褥,尽皆是蚕丝制品,柔弱,滑腻,正是极佳的佐梦良伴。
薛老三这才明白,明明党校就提供了学员的被褥,姓霍的为何还要自带。
原来这家伙倒是同道中人,亦是享乐主义份子。
“薛向同志,我劝你还是找人疏通疏通吧,要不然,今天的事儿,肯定难了!”
纠结半天,彭春还是出言相劝。
的确,方才发生的一幕,实在是有些挑战他的认知。
作为旁观者,他实在屡不清方才那一幕里的层层纠葛。
唯一清楚的是,这位薛向同志惹上大人物,将有大麻烦了。
同是一个宿舍的,然,看这位薛向同志依旧浑浑噩噩,不放在心上,他实在忍不住提醒出声。
崔原则亦道,“方才那位张处长走的时候,提到了夏老,如我所料不错,那夏老恐怕是咱们央校的一号,试想,若非如此,区区霍无病焉能如此嚣张,也不会由校党委办公厅综合处的大处长亲自提绳拿被的前来相送。”
“这位霍无病同志是边疆过来的,名字、样貌皆是汉族的,但口音夹杂着浓重的边疆味道,显然是生于斯,长于斯。而咱们的夏老和边疆省的关系,还用说么,两相验证,这位霍无病多半是夏老亲近古旧的晚辈。”
崔原则心思缜密,转瞬便将霍无病的来历道破。
薛老三对他的分析深以为然。
边疆出来的,真是想跟下老蔡扯不上关系都难。
可以说,如今的边疆,基本就是夏老一手解放,底定的。
甚至,边疆人民政府,建设兵团,都是夏老一手缔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