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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情节曲折离奇,充满了偶然性,便是拍电影恐怕也想不出如此奇妙的段子。

“同志们,怎么看!”

主持会议的老首长先发言了。

虽是问句,答案其实早已注定。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看?

薛向飞机失事的事儿,只有调查下去;

老邱家的小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出这等下做事,除了万劫不复,还能如何。

即便心有戚戚者,谁会蠢到去为一个玩得超出界限的二杆子,去分说情由!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果不其然,稍后的发言俱是声讨邱跃进,要求给予严惩,整肃纲纪,以儆效尤!

待得众人议定,老首长却三两句话遮过,转换了话题,对薛向坠机整件事,提了几点要求。

而这些要求,无非是处理重大突发事件的老生常谈,自不需备述。

散会后,众人退去,时间已晚,老首长却并未立时回房休息,而是杵着拐棍,在庭院中溜达了起来。

月华幽幽,风凉沁骨,却也醒神。

南方同志忽的从堂间行了出来,一只手臂上搭着一件厚实的军大衣,一手端着杯热茶,到得近前,将茶递与了老首长,并亲自将大衣帮老首长披上,说道:“爸爸,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眼前的一堆乱麻,他们要理让他们理去吧,刚才总医院的老郑打过电话来了,说那小子已经基本渡过危险期了,估计是死不了啦,用不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