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到此,他又不禁埋怨起上面那群人不能合理调度,让他薛老三要东奔西顾,实在是太不能替人着想了。
看来,又得假公济私一回,让老戚罗交通工具了。
念头到了交通工具上,薛老三整个人像是定住了,这一定,竟是足足五分多钟。
待得薛老三再有反应时,面上已显出狂喜,大叫一声天助我也,飞起一脚将那缺了半边的办公桌踹得粉碎。
原来,这无意间想起的交通工具,薛老三打通了最后一处玄关。
整件困难到极点的杀局,就此布成。
却说,办公桌被他兴到极处,一脚化作碎末。
然电话机方跌落地面,便又叮铃铃跳了起来。
接过电话,里头传来的竟是许子干的声音,“老三,怎么样,现在很简单了吧,放心吧,再忍个把月,我帮老家伙挪挪位置,他不是想着进步么,我帮他进半格就是。说起来,原本,我倒是挺佩服这位西南王,行事老辣大气,现在看来,实在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为了一己私利,就敢弃大局于不顾,尤其敢对老三你频频下手在,真当咱们是泥捏的。”
电话那头的许子干脾气不好,显然,是对蔡行天动了真火。
说来也是,薛老三背后站着一排老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只不过,碍于情面,这群老男人不好动手。
毕竟,你薛老三跟省委一号起了龃龉,本身就是身为下级的不对。
他们这群老男人若在触手偏帮,没得坏了薛老三的名声。
如今,蔡行天完全放下所有体统,肆无忌惮地对薛老三进攻起来。
譬如,出手偏帮邱跃进,调走周道虔,不顾原则的调任省委秘书长出镇德江,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显著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