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张彻心中生起了一股心服口服,不可与敌的臣服之感。
……
寒风悄然,吹得不怎么闭合的窗户,拍得窗台啪啪作响。
邱跃进的伏身桌前,顶着橘色的灯光,飞速地翻阅着一本本文件,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干瘦的脸蛋,惨白得吓人。
下午方收拾好的发蜡分头,此刻却似炸了营的鸡窝,乱糟糟一团。
时不时地写写算算,一张破旧的算盘,被他拨弄地算珠乱动,唰唰如雨。
又翻完一本文件,邱跃进将之朝左边的已经落起半尺来高的堆上码了过去。
五个小时的煎熬,邱跃进忍受了非凡的折磨。
原来,邱跃进自说自话逃离会场后,他便一头扎进了档案室,翻阅着历年的土地档案,在里面待了个把钟头,借出一堆文件,他又折身进了政研室,又弄出一堆文件,这才返回办公室,紧闭了大门,细细研究起来。
你道邱跃进这是作甚?无他,正是想快些弄明白失地农民的失地实际情况,以及政策规定的对失地农民的补偿标准。
是的,邱跃进已然打算彻底解决这个大麻烦了。
按说,要解决麻烦,他邱书记也没必要连找文件档案之类的事儿,也得亲自动手。
可谁又了解他邱某人的苦衷,他在云锦殊无心腹,根本就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眼下便是找个文件,档案,他亦不敢托付他手,深恐被人趁机算计,弄了假文件,前来赚他。
毕竟,此事事关重大,邱跃进不愿有半点差池。
不愿托付他手,自然只有他邱大书记亲力亲为。
整顿文件,记录要点,理清历史,邱跃进从没像今天这般累过。
五个小时过去了,他双眼已然红得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