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办公室,江朝天便迫不及待地奔向办公桌上的电话,据他估算,蜀中的那场大战也该在这个钟点落下帷幕了吧,他急于知道战役的结果。
尽管在他心里,结果已经是注定了的,可不听到那位向部长的亲口通报,他终究难以安心。
不成想,他方一拿起电话,一条黑色西裤搭配着一件精致小翻领夹克的时剑飞敲响了半开的办公室大门,含笑立在门边。
“江部长,您可是真不够意思啊,老朋友下江汉,都到了你的地头上,你还跟我来个避而不见,这岂是待客之道?”
江朝天放下电话,含笑上前,当先伸出手去:“哪儿,哪儿,我哪是不想接待,而是你时主任高山仰止,我不敢高攀,如今你伴驾君前,你不召见,我这个穷亲戚哪敢随便往前凑啊,再说,就是想凑也凑不上去啊。”
时剑飞开怀大笑,握住他的手用力摇摆:“行了,行了,咱们兄弟俩就不来那酸文假醋的一套了,怎么着?你江部长在江汉工作得可还顺利?据说咱们那位薛老弟在江汉可留了不少人马,想必你江部长这两年,没少受咱们那位薛老弟的招呼吧。”
时剑飞此来,是随国光同志下汉江视察。
原本,国光同志此次下江汉该是由国办的刘主任陪行,然,时剑飞存心一会江朝天,便使动手段顶缺而来。
他实有要事和江朝天共商,而这要事自然还归在薛老三身上。
这不,他三两句话一扯,便转到了薛老三的身上。
见时剑飞提到薛老三,有没有使动他留存在江汉的人马与自己为难,江朝天心中也是一动。
昔年,他调来江汉这个薛向工作了不少日子的老营,心中未尝没有提着警惕。
在他想来,到了薛向的老巢,难免要被那小子使动手段,为难一番。
然,实际情况,却让他大跌眼镜,踏入江汉这两年来,薛系人马几乎和他从未交集。
在江朝天想来,许是薛老三不屑于使这等低级手段,想要在未来和自己相遇的正面战场上,发动对自己的进攻。
如果薛老三知晓江朝天这般高看自己,说不得就得捧腹了,他不是没想过在江汉给予江朝天阻击,可细细分析一番,便放弃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