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自然明白,不就是又要委屈我吗?这是他老人家一贯的作风,我早就习惯了!”
薛老三淡然无比,“说吧,他是怎么想的,哦,不不不,让我猜猜,定是要让我离开德江吧。”
薛老三一贯聪明绝顶,要猜到这个答案自是不难,只需要自动把自己代入成老首长,便能很容易想到这个答案。
毕竟,站在老首长的位子,要平息这场风波,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委屈他薛老三,谁叫他薛老三好委屈呢。
不过,这回,薛老三不打算当乖孩子。
领略过薛老三太多的神奇,薛安远也不惊讶,叹息道:“也只有如此了,老三呀,没办法,换作是任何人说这句话,我都要跟他拍桌子骂娘,可是,老首长的指示,罢了,不说了,你做好在德江的善后工作,随时准备动作吧,这回,你想去哪儿,随便提,我豁出脸去了,也得帮你谋个好去处。”
因着对自己这个侄子怀愧甚深,薛老三开始大包大揽了。
薛老三乐道,“真的去哪儿都行?那我想去政治局,您赶紧帮我想办法吧。”
倒非薛老三促狭性子难改,他实在是想让薛安远放松放松精神。
果然,薛安远被他噎得一呛,反倒笑出声来:“老子不管了,你就顾着你这张油嘴吧,我挂了。”
“别别别呀,我还没答应您呢,平时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不过今儿这事恕我难以从命,您想想,从靠山屯开始,到萧山,再到明珠,哪一次不是我事业刚要起步,方把地基打稳的时候,就让别人捡了便宜,摘了桃子,就算做了好人好事,我这做的也够多的了,这回我不打算再做下去了,凭什么哪回都是我这老实人吃亏,我跟你明说了吧,这个德江我待定了,谁说也不行!”
薛老三语气坚决无比。
薛安远沉声道:“老三,别犯浑,现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时候,我明白的告诉你吧,蔡行天正在回蜀中的飞机上,飞机一落地,你的调命就该下来了,组织的决议不得违抗。”
“大伯啊,我早过了耍性子的年纪了,您把心放肚子里,组织的决议我自不会违抗,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您等着听信就是,得得,我这边忙,就不陪您闲唠了,您自己去忙吧,风雪和小适在这边都挺好,得空您也过来转转,德江山美水美,人也热情,是个养生修福的好去处。”
说罢,薛老三便自将电话挂了。
电话放落下,薛老三便又接了起来:“等久了吧,小戴,刚才伯父来的电话,你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