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满眼的尽是绿,除了中间的过道甚是醒目外,其余的幽径、小路无不被这占有欲旺盛的绿色侵占了大半。
这么说吧,这座宅院内除了屋宇,过道,曲水,亭台,小桥,没有种植花草,其余的空地无不遍植了各式绿树,黄花,白芍,红枫,细细数去,此间开一个植被展览馆当时绰绰有余的。
走了特殊通道,邱跃进回程自也极快,两千多里的路,坐了特快专列,十数个小时,也就到了。
他是凌晨五点左右到的家,略略睡了几个钟头,便披衣起身了。
说来,这个京城的家,他实在没回过多少次,每年除了春节,必须的团聚歪,几乎再无踏足。
一者,他受不得家中的拘束。
在外游学或从宦之时,仗着邱家人的身份,所到之处,无不奉他为上宾。
这便养成了他喜爱奢华、推崇享受的毛病,而归得家来,邱家的老派作风让他万般不自在。
先不说昨夜的硬板床,睡得他脊背生疼,早上简单的花卷油条,馒头豆浆,更是吃得他直梗脖子。
邱大少讲究的便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烦,实在受不得这个。
用罢糟糕的早餐,又恭敬地到各房长辈处问了好,他才如蒙大赦一般,鼠窜而去。
归了房间,拎了壶上好的碧螺春,便在最北边的倚春亭坐了,那处地势最高,正能观赏到全院的风景。
葱葱茏茏之间,鸟飞燕伏,放眼望去,杂花间树,不见屋瓦,就好似整个人又回归了自然。
一壶茶,快要见底的时候,大门方向传来了动静,又等了三五分钟,便听见一道清亮的男声喊着“跃进,跃进,在哪儿呢?”
光听声音,邱跃进便知来人是二叔的大秘葛光,当下远远应了声。
果然,没多会儿,亭前的小路上便急急地行来一位身材高大、年约三十几许的中年男人,正是邱跃进二叔邱鹏举的大秘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