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最让他窝心的是,那帮白眼狼,黑心鬼,怎么能怎么敢藏了那么些钱,就算美揣进自己腰包,也是胆子包了身了,更恶心的是,这帮不要脸的不拿钱出来救急,还敢跑来找他黄某人逼债。
最不能容忍的是,结果,这淤积的天量财富,竟然让薛向一锅端了。
可笑的是,还是周道虔和他黄某人请薛向去接手的烂摊子,为此,还求着扶了薛向坐上了市委常委的位子。
现在想来,他黄某人何其可笑,简直快要成德江史上的最大笑柄了。
黄思文越想越气,满腔邪火正无处发泄,忽然咚咚几声,办公室大门被敲响了,抬眼瞧去,都是老熟人,十几位市政府部门,市直机关的主要首脑,齐刷刷的立在门外。
瞧见来人,黄思文青白的脸上霞光顿涌,急走几步,到了门前,笑道,“哟,真是巧啊,你们几位怎么聚齐来找我汇报工作来了,进吧,小胡上茶!”
听这话语,极是寻常,像是普通上下级打招呼。
可真听仔细了,黄思文的话里似乎夹杂了冰渣滓,寒意透骨。
“说吧,寻我到底是什么事儿,有问题,我给解决问题,不用藏着掖着,嗨,别盯着办公室的这一地垃圾瞧啊,说来都怪小胡,我堂堂市长办公室居然进了耗子,好一阵折腾,才把耗子拿下,不过,拿下了耗子,这办公室也就成了这副模样,地儿不够大,我就不招呼你们坐了,站着说吧。”
说着话儿,黄思文行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目光平静地瞧着众人。
说来,这几人来势匆匆,确有紧急之事,黄思文话音方落,众人便七嘴八舌说开了。
“市长,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薛市长太胡闹了,他竟然没经过我们同意,把我们账户里的经费给挪走了,这挪走了经费,咱们还怎么办公啊,这不,今天卫生局上班的就少了一半,残兵缺阵,如何办公,索性,我就给卫生局放了假,没经过市府批准,市长,你处分我吧!”
“黄市长,您真得管管了,薛市长这样蛮干,分明是要跟全市干部过不去啊,冷了同志们的心,这了不得,往大了说,这是动摇执政根基啊!”
“没错,咱们攒点家底容易么,还不是想着给能在不给市里财政添麻烦的情况下,给同志们发点福利,解决困难同志的生活问题,谁又没往自己兜里揣,薛市长把土豪打到咱们头上来了,这不是岂有此理嘛!”
“……”
说来,薛向抄了这帮人的家底,无异于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