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提前销假上班,他这懒家伙如何愿意,再者说,眼看到年底了,各个部门除了准备年终总结,就剩了开会。
恰恰这种文山会海,薛老三最是反感,还不如在家躺着睡懒觉来得痛快。
可光在家睡觉,显然也不是个事儿,反正还余四天假,不如回家一趟。
一念至此,薛老三便不回地委,径直往地委家属区寻来,准备收拾些行李,不曾想,人还不到家属区门口,便被连吃带喘,满脸通红的江方平给截上了。
“首长,这三天你去哪儿了,再怎么逍遥,也得给行署办留个去向啊,可急死我了,要是这会儿再找不到你,我估计得疯!”
身子还未在薛向面前立稳,江方平就劈头盖脸来了这么一通。
说来也无怪江方平着急,薛向三天三夜没踪影儿了,这边又有急事寻他。
他江某人又不敢惊动地委,只有发动戴裕彬,老蒋两人满世界找寻。
惜乎,一上午寻下来,没有半点踪影儿,实在是没办法,他只好和戴裕彬兵分两路,一人把守地位大院的大门,一人把守家属区的大门,谁叫那边电话催得急呢。
“出了什么事儿!”薛老三心头一掉。
的确,行署班子成员请假,都得到行署办报备,他这回走得急,却是没走这个程序。
听得薛向问询,江方平立时拎清了孰轻孰重,顾不得埋怨,脸上莫名奇妙堆出了三分惶恐,七分兴奋,说道,“我,我也不知道,电话是一大早就打到我家去的,那边自报是军委办公室!”
江方平没办法不兴奋,尽管,通过薛向轻松收拾那位公安部下来督导德江严打工作的傅处长,他早知道自家这位首长来头不小,可哪哪知道竟是通了天的,军委办都直接来电话找他,这该是多大的背景。
一听是军委办公室,薛老三就猜到必然是戚如生来电,知晓问江方平,也定然问不出个所以然,当即也顾不得安慰和解释,径自朝自家房屋猛奔。
哪知道,到家之后,拨通了那边的电话,接电话的已经换作了薛安远,薛安远也不废话,直接扔下四字“回来一趟”,便撂了电话。
薛老三这边哪里还顾得上收拾什么行李,撂下电话,便朝外冲去,不成想,人还未奔出家属区,一辆体型彪悍的崭新绿皮吉普,就蹿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