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面色骤冷,大手仿佛跨越了空间,无声无息地在卫美人臀儿前出现,虎口骤然合拢,那横肉男黄油手,瞬间变形,扭曲成了麻花状。
不待他一声叫出,薛老三又伸手在他玉枕穴上发出一道暗劲,横肉男哼都没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惊变陡生,那瘦子眼中方闪惊诧,嘴要叫喊,拳要击人,却是嘴巴张开不及发音,手臂更是抬都没抬起来,便被薛老三按着脑袋,在门框上磕晕了过去。
不待两人身子软倒,薛老三双手扬了扬,两人皆被扔了出去,飞腾二十多米,先后落到对面的杂货棚里去。
从薛老三动手,到两人飘飞,总共不过五秒钟,卫美人甚至没感觉到自己的翘臀差点儿遭厄,和她并排而行的珊珊似乎觉出怪异,回过头来,扫了一眼,却没瞧见那两人,也没见薛向脸上有何异样,便又扭过头去。
刚步进厅来,薛老三便觉热浪惊人,上百平的大厅,对这种公共娱乐场所来说,算不得广大。
一个不过三十平的舞池,竟然挤了上百人,肩挨着肩,臀擦着臀,舞池上彩球流转,灯火幻灭,舞池前的高台上,更有乐队奏着重金属音乐,一个瘦得快撵上骷髅的黄毛长发男子,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尖锐,刺人耳膜。
薛老三凝神听了会儿,却压根儿不知道,他在唱什么。
忽听一阵重鼓后,屋内灯火全灭,舞池里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接着,便是一阵让人耳麻的亲嘴儿声传来。
灯火熄灭了分多钟,终于再度打开,舞台上音乐再响,经历了荷尔蒙刺激的男男女女们,热情瞬燃,跟发了疯似地疯狂地扭摆起身子来。
三人还站在门口,便被灼灼热浪袭得后退了一步,卫美人盯着薛老三问:“这地儿很有意思么?”
显然,这位还对先前薛向说要常来这玩儿,耿耿于怀。
薛老三瞪了她一眼,扭过头来,问珊珊道:“王老九平时都在哪块儿?”
珊珊茫然摇头,说道:“我和珊珊也只来了几次,那时来,这里面还不是这样,就是设了很多座位,专供人喝酒的,也没这舞池,和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人呀。”
薛向安慰道:“没事儿,姓王的放你回来,就是为报信儿,既然是报信儿,就不会让你找不见他,这家伙一准儿在这儿,咱们再找找。”
不曾想,他话音方落,一个西装革履,打着蓝色领结的年青人,迎上前来,手里还捏着一张照片,对着卫美人的玉脸打量几眼,再瞧瞧照片,眼中精光一闪,咧嘴露出一排白牙,“是卫兰小姐吧,我是水云间的经理赵亮,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