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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如今的薛老三再不复当年的骄矜气盛,要不然,这风衣胖子少不得遭遇牙齿粉碎机,给抽得满脸开花。

当然,薛老三胸有海量,但也绝不至汪涵此等宵小,扣住那胖子的右手食指,轻轻一震,一道螺旋气劲儿,顺着风衣胖子手腕上的太渊穴一鼓而入。

霎那间,风衣胖子就像吟游诗人,先前滔滔不绝的陈述排比,陡然化作咏叹调,抑扬顿挫的嚎了起来。

薛老三心头恼怒,出手就是损招,暗劲入渊穴,绞磨筋脉,痛比钢刀锉骨,哪里是寻常人受得起的。

片刻,那胖子就痛得泪流满面,脸如白纸,浑身打颤了。

薛老三见差不多,修长的指头,在他神门穴上一搭,风衣胖子的疼痛立减,这由剧痛到骤然缓解的爽快,简直比抽鸦片还强烈。

可这爽快没持续多久,强烈的屈辱感又袭上心头,想他王某人这些年,可以说纵横整个蜀中,那是无往而不胜,何曾遭遇这种屈辱。

风衣胖子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先亮出自家大号,才遭了如此大罪。

就在风衣胖子悔恨交加之际,薛老三轻轻一扯,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给卫阿姨鞠躬道歉!”

说来,薛老三对这风衣胖子的愤怒,可以一拆为三。

其一,短发女郎那委屈可怜劲儿,让他不自觉想到小家伙那张小脸儿;其二,便是这风衣胖子口无遮拦的骂词,让他起火;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眼前的卫阿姨。一想到那日卫美人临别时的凄婉,薛老三便是满满的愧疚,今时,卫阿姨有难,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敢惹老子,你……”

风衣胖子逮住机会,正要滔滔不绝,薛老三眉眼一横,手指轻颤,还没碰到这家伙的肌肤,风衣胖子的话音便嘎然而止,拼命地冲卫阿姨鞠着躬,没口子道歉。

他实在是怕了,怕了那种钢刀锉骨,蚂蚁噬心的剧痛,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待脱身出去,再十倍,百倍的将今日屈辱还来就是。

卫阿姨摆摆手,“算了,小王,以后别那么横,听说你也当了人民警察了,怎么就还跟小孩子一般毛毛躁躁,我不知道你和宋璟起了什么龃龉,今儿我做主了,不管谁对谁错,都不能再纠葛了。”说着,看向薛向,满脸尽是慈爱和满意,心中嘀咕,这家里看来是不能没个男人,不然受了欺负,都没处说去。

薛向威慑在侧,风衣胖子威风全灭,只有满口子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