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嵬见“镇”住了薛向,意气立时激昂起来,“薛助理,傅专员当面,这等机会可是难得,要不然,届时,真查出了戴裕彬的问题,您到时想找傅专员悔过,只怕……”
砰!
傅专员忽然端起那盘烤作金黄的秘制乳猪,连盘带猪,狠很掼在了斗崔嵬的头上。
崔嵬挨了一盘子,晕晕乎乎,却是没倒,转过头来,满是不解地看着傅处长,道:“傅,傅处,砸,砸错了,砸……”说着,指头便朝薛向指去。
熟料不等他指头抬起来,哐当又是一家伙下来,这回,傅处长抱得是中间的鱼头火锅,这一家伙下来,霎时间,鱼头并鱼汤齐淋,红椒共绿蒿并落,崔嵬应声便到,亏得这火锅还未炖开,要不然,昏死过去的崔队长,能被汤醒过来。
惊天剧变,简直让孔霸和牛永目不暇接,无法理解,几乎快怀疑这位傅处长有类似癫痫,羊角风之类的神经性疾病了。
而傅处长下面的行动,却极度符合这个猜测,竟狠很一瞪牛永,丢下句狠话,蹭得就溜出去了。
“薛,薛,领导,您等等,等等我……”
傅处长紧赶慢赶,终于在绕过第二条巷子口,瞧见了薛向三人的身影,边跑边在后边嘶喊。
“首长,傅处长在后边!”
戴裕彬小声提醒一句,而他心中的滔天巨浪,自从薛向出场后,便一刻也不曾停过。
而这位年轻首长,给他的印象,也越来越高深莫测,似乎不管什么样的难题,面对什么样的敌人,这位都能等闲视之,一一化解,甚至横身碾压。这种内敛的霸气,可比孔凡高那种拍桌子,砸板凳,操爹骂娘的霸道,来得平静得多,却更震撼人心,简直就有种于无声中听惊雷的味道。
“不管他!”
薛向回了一句,继续缓步前行,朝就近的公交站台行去,一边的杨七妹经历了方才的变故,这会儿,一直浑浑噩噩,倒是安静至极,让人省心不少。
“三,三哥,是我,我是小傅,京城东城区公安分局的小傅啊,管后勤的,不,端茶倒水的小傅啊……”
傅处长哼哧哼哧,终于绕到了三人身前,不过,他不敢阻住薛向的去路,侧在一边,胀红了脸,指手画脚地解释,哪里还有半点方才那渊渟岳峙的钦差大臣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