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苦头,孔凡高立时便要松手,可他哪知道薛向从来就是个顺毛驴。
好容易薛衙内忍住了挨了惹,也不还手,可他孔专员非要登鼻子上脸,薛衙内不毛了才怪。
果然,孔凡高想抽手的霎那,薛老三的另一只手也盖了上来,好似迎接孔凡高那只覆上来的手一般,本来嘛,领导都用两只手了,做下属的怎好一只手。
薛向这只大手一搭上来,孔凡高只觉两只手都要碎掉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百试百灵的必杀技,会有反噬的一天。
第十七章 薛向很不爽
薛向生平最见不得耍阴招的,若非谨记初来乍到,当按兵不动,察言观色,徐徐图之,早在孔凡高耍手段的霎那,他就反击了。
没成想,他打算忍让,姓孔的却见没捏服他,反而变本加厉,双手凑上来了。
老话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谦让是美德,一让再让,那就是懦弱。
他薛某人是打算低调做人,可这低调并不意味着要将脸凑到人脚底下,让人踩去。
当下,薛衙内就发威了。
细说来,要在纯是比气力的把戏拼手劲儿上,收拾孔凡高,哪里用得着薛老三双手齐上。
只不过,孔凡高要玩儿阴的,他薛老三就不能玩儿阳的,专员都伸双手,专员助理又怎好拿大。
“孔专员,怎么,我瞧您面子不好,是不是热着了,我就说嘛,咱天府之国,什么就好,就是一到夏天,这叫一个热啊,我以为就我这北方人受不了,没想到您也难受啊。!”
薛老三双手搭在孔凡高手上,不住摇晃,那覆在最上的手背白皙,细腻,丝毫不见使力的模样,任谁也瞧不出这二位在较量手劲儿。
可孔凡高有苦自知,他自问早些年在山上做过矿工,这双手纯是山石中磨出来的,可眼前这小子一双手看似白皙无力,可真握上去,就跟那冰冷的老虎钳子没啥两样,你握他时,坚硬难撼,他捏你时,虎口一紧,就真跟铁钳钳住了一般。
孔凡高这叫一个痛啊,可偏生又不能宣诸出口,便是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也是不能,毕竟此事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弄不好他孔某人的威信就得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