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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惊艳,并非说这马秀芬漂亮到柳总裁和苏教授那种程度,而是在这棉纺厂,马秀芬真个是鹤立鸡群,粗布工服,也难掩丽色。

记忆中,这个女人话很少,即使当天,她要求单独对话,也不过说了几句棉纺厂女工悲苦,求生不易,并无他求。

现在想来,恐怕那个单独会面,也不过是人家早算计好的,恐怕如今正是他薛老三的“作案”时间。

既然作案时间有了,作案动机恐怕也就出来了,薛向用鼻子都能想到,定然是这样的:马秀芬姿容秀丽,他薛某人年轻无定,更兼长期夫妇分居,遂生龌龊之心。

有时间,有动机,有举报,若在加上所谓的证据,那恐怕就是铁案(薛老三没想到的是,人家不仅给他准备了,时间,动机,证据,还弄了另一堆妇女检举他,提供了舆论支撑,让人觉得他本就是滥人一个,至少在女色方面如此)。

“证据,到底是怎样的证据呢?”

这个问题,几乎是从铁进在星星咖啡馆里,跟他说了所谓强奸案后,薛老三便一直在思索的。

他薛某人不是普通人,即便抛开衙内的身份,也是市委办公厅重要领导干部,在现行体制下,官民等级虽远不如封建社会森严,民告官的胜率,也是极低的,若无确凿证据,别说拘留他薛某人了,只怕连堪询也不能。

而男女那事儿,若要证据,最普遍的证据恐怕就是,弄到做那事儿的录像,或者对方体液残留。

可他薛老三知道自己和那个马秀芬什么事儿也没有,想弄到这些玩意儿来佐证,那是痴人说梦。

既然这些都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和那女人有过瓜葛,随便拿一条洗干净的旧底裤证明?或者说出自己隐私部位的特征貌似自己那地儿一点疤痕和奇异之处也无,如何能名状得出特异性。

想得头都疼了,薛老三却仍旧无有所得,这也是他头一次,感觉脑子不用。

虽然头疼,但并不妨碍薛老三有精神思考其他问题,而这其他问题中,最重要的便是反省。

是的,反省!

薛老三认为自己确实该反省,因为算上在萧山的那一次,这已是他第二次将自己陷入绝地。

当然,当年在秦唐大地震的小石洞内不算,那是天地之威、自然之力,他如何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