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
薛老三正凝眉间,一根米长的哨棒,从远方电光般射来,显然快速朝这边奔来的流氓们,已经有嗜血份子等不及了,抢先下了手。
哨棒速度极快,眼瞅着就要直直砸中薛老三额头,熟料,薛老三陡然伸掌,轻轻一拨,雪白的哨棒立马调转了方向,被薛老三打横稳稳握在手里。
薛老三稳稳站在车顶上,趁着那帮流氓冲来的当口,还不忘招呼车内没昏的晓寒科长两人别怕。
此时此刻,薛老三已然恨极了这帮无法无天的混混,他甚至能感觉到血管里的血液都有种压抑不住地激动。
谁成想,薛老三这边刚动了杀机,那边冲来的流氓中,陡然起了变化,但听一声如雷鸣般的“住脚”声后,一群流氓竟真的整整齐齐立住了脚。
薛老三眯着的眼,透光淡淡尘雾,忽然笑了。
“怎么是他?”
八爷心中嘀咕了一句,忽地,嚷声喊出,“火星,你他妈的是不是瞧错车了!”
“没啊,就是大号吉普啊!”
人群前方的一赤膊胖子大声叫屈。
谁成想,他话音方落,八爷手中的铁尺就砸在了他肩上,“废话,你妈逼的,是吉普车,你就拦啊,坏了龙头的大事儿,老子要你命!”
那赤膊胖子肩上挨了一尺,就如被砍了一刀般,霎那间,鲜血哗哗而下,可这血水流得再快,也抵不过他额上的汗水,显然,八爷那句“坏了龙头的好事”,突出了今日之事的重要程度,忽地,火星念头一动,自辩似的问道,“八爷,您怎么知道那辆车不是啊!”
啪!
火星另一边肩头再挨一尺,这回出手的却不是八爷,而是另一个高壮汉子,薛向远远地就认出了这个被他别断指头的倒霉鬼。
不过,此八爷就是彼八爷,两个多月前,这位八爷在西站被薛向好一阵操练,玩儿了出烈日炎炎练长跑,尔后又是车拖人拽,这位八爷差点儿没被折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