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巴掌,振华首长满脸的难以置信,“您怎么一下就猜中了!”
“还真是这小子啊!”老首长的眼眸猛然一亮,显然方才还真是猜的,而非早已知晓。
不过,说起来,也不难猜。一者,《未名湖畔》出自京大,老首长虽不知道薛向现在何处,却知道是在念大学,显然京大是个去处;二者,薛老三有先前的三篇文章惊天下的“前科”,振华同志一问,老首长极易联想到他;三者,振华同志让老首长猜,显然此人是老首长相识之人,这样一来,范围便又缩小了,凭老首长的睿智天成,自然一击而中。
“谁啊,您二位打的什么哑谜?”
中年人在一边却是听迷糊了,求是的真身,他和一帮朋友不是没探讨过,可讨论的结果却是:求是必是一个“组织”的名称。之所以下次论断,因为寻常人很难相信在现下的条件,有人能单枪匹马写就这等雄文,毕竟文章里翔实的资料和严谨的论证,那可不是随便翻翻资料就有的。
振华同志笑道:“求是就是薛家小子,南方,上回安远同志做寿的时候,听说你去了,应该见过嘛。”
中年人一拍大腿,惊道:“是他呀!会不会弄错了?我印象里,那天见到的纯是个油嘴滑舌的小子,他还有这本事?”
中年人归国不久,虽然知道那次大讨论,却不怎么关心政治,是以,压根儿不知道薛向有薛三篇的雅号,是以,此时骤逢振华同志道破真相,脑子里一个嬉皮笑脸的小子和一个妙笔生花的长者,这两个形象无论如何不能重叠。
老首长挥手笑笑,示意振华同志接着说。
“是这么个事儿,老刘和老朱不知闹什么幺蛾子,都要薛小子进他们的单位,竟把官司打到了我这里,我这儿也是头疼得紧啊,他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说薛小子是宣传系统的该去中宣部,一个说薛小子是组织部下派的干部,回娘家才是正理儿。按说平日里,这二位也没这般较劲儿,这回真不知道是置得什么闲气。”
“振华,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有些小看小家伙了?”老首长不答反问。
振华同志微微一愕,便明其意,“实事求是的说,以薛小子的本事,确实不适合当学生的材料,这样的学生,恐怕京大也难有教他的先生,您还别说,此前我当聪明天授纯是传说,这回却是信了,说得就是薛小子。”话至此处,振华同志话锋一转,“怎么,您的意思,把薛小子……”
老首长摩挲短发,笑道:“哪里是我的意思,是你的意思嘛,你现在不是烦他嘛,弄得远远的,不就眼不见心不烦了,更何况,俗话说‘听其言,还要观其行’,小家伙耍嘴皮子、弄笔杆子是一流,光大言旦旦不行啊,得露出真功夫嘛……”
振华同志会心一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是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头冲中年人道:“南方,听说你从美利坚带了不少好烟,怎么着,我今儿个来,可不兴小气哟。”
振华同志此话一出,中年人便知何意,笑着应了,回房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