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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老说这话,可就有点儿不从客观实际出发了,您老可是党员,可不兴耍横。”

“哟呵,我怎么不从客观实是出发了,还说我老头子耍横,是你小子跑我这儿强词夺理还差不多。这盘棋哪里来的诱敌深入,诱敌深入有把自个儿给诱死的么,笑话!”

“谁说大姑夫这诱敌深入,把自个儿给诱死了,您老莫不是以为自个儿赢了?我说您老刚才怎么这么来劲儿呢。”薛向一拍大腿,搞得跟才明白因果一般。

“什么,你小子莫不是没睡醒吧,你意思是都到这一步了,还有救?”安老爷子这会儿真来劲儿了,两眼炯炯,白眉直抖。

薛向笑道:“哪里是有救没救,简直是形势大好,反倒是您老那边要当心才是。”

“好小子,希望你不是练嘴的,成,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形势大好,我将军,该你下了。”

安老爷子和薛向对弈,时常是一胜九败,就是那极少的胜利,也来得极为艰难。这会儿,虽是残局,可薛向如此放言,立时叫老头子心头大喜:如此局面,简直是大局已定,今儿个,好好叫薛小子栽个跟头,看他还敢说嘴。

“支士”

“我当有什么稀奇,跳马,再将!”

“跳马!”

“别我马腿,早料到这招儿了。”

“拱卒”

“歪老将”

“支炮,再将!”

“出车!”

“车杀士,再将!没棋了吧,哈哈”老爷子乐不可支,笑得白眉直抖,不住地抚那并不存在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