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满意足地看了一会儿,上上下下地把戒指舔了干净,又把戒指吞了回去。
见他走过来,我仍然装睡。
可脑中,周磊在窗前的丽影,却一直盘旋不曾消逝。
——
第二天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丫要换地方藏东西了。
丫上了厕所不冲!
给冲了厕所,我这回有经验了,喂他吃饭的时候引诱他穿衣服。
我推了所有的工作,在家好好地陪周磊。
他疯,我就陪着他疯。
他睡,我就抱着他睡。
他饿了,我就给他做饭。
他冷了,我就给他添衣服。
就这样在家磕磕碰碰地磨合了两个星期。
他还是坚持着吃饭时把戒指藏在屁股里,上厕所时把戒指藏在胃里的习惯。
我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
周磊这段时间情绪越来越稳定,我跟他说什么,他开始似懂非懂的了,如果我再配合一下肢体语言,他有时能很快理解。
于是我带着他出了一趟门。
有些事情在叶岚破局的那一刻我就开始规划,营营汲汲,一直到现在。
我想过很多事,那些死去的,活下来的。
还有那些负过我的,我负过的。
生离死别,偷天换日。
可绕了一圈,我终究是向阳。
原来我还是那个街边摆摊卖鞋的小伙子,我的本心和他,终究并没有不同。
浮华容易遮蔽真实,虚荣总是蒙蔽双眼。
可我总算能看清了——这青天白日下,又是怎样的光彩。
后备箱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带着周磊去我出资建造的一所福利院。
得知周磊会疯的时候,我更明了了自己今后走的路。
上辈子我就经常投身于这些项目,可惜这一世我疏懒了只出了钱,很多该自己做的,却外包给了其他专门的公司。
我想我错了。
这个错误,是改正的时候了。
通过关系接手了一个破产富豪的之前铺开的慈善摊子,好在审批和文件早已齐全。只剩资金链断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