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事官拱手道:“奉官家之令,折军侯近日不得出万胜军。”
折克行握紧双拳,两个亲事官眯眼,大抵觉着不是对手,就退后一步,说道:“官家严令,不许折军侯出去!难道折军侯要违令吗?”
“军令如山,君令如海!”
“遵道,回来!”
……
王雱依旧昏迷不醒。
吴氏哭的眼睛和桃子似的,王安石告假在家,见状就说道:“别吵着雱哥。”
这是另类的劝慰,可吴氏却怒了,“官人为何不去弹劾那吴兴?难道还等着他升官吗?看看大郎,看看大郎,莫不是你的亲生子?”
女子一旦撒泼,男人压根就不是对手。
王安石本就不喜和她争执,闻言说道:“苏轼抢先弹劾吴兴,官家说吴兴是投机,已然厌弃了他,为夫并非不想弹劾,而是在斟酌词句,明日再上奏疏。”
王安石本就是文学大家,他都要斟酌词句,可见那份奏疏的分量。
吴氏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隐约见他神色冷漠,好似有煞气。
“吴兴被官家厌弃了?”
“是,大王和苏轼一起出手,抢在了吴兴之前。”王安石觉得儿子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大抵就是结交了这些好友,“他们在为大郎奔走,折克行已经告假了,却被官家令人拦截在万胜军中,你可知是为何?”
吴氏摇头。
王安石说道:“官家担心折克行会弄死吴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