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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饭很好吃,陈忠珩发誓这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炒饭。

至于沈安说什么不好欠人情,那不过是笑话罢了。

他是担心某在那边形单影只,心境凄凉,所以才下厨做了炒饭,让陈洛在那等着。

炒饭都有些凉了,可见沈安一早就炒好了。

陈忠珩回身看了一眼榆林巷,然后笑了起来,笑容很是温和。

他甚至还哼唱了起来。

而此时沈安也出了家门。

春天来了,汴梁的夜晚又多了繁华。

此刻的码头静悄悄的,那些船只靠在边上,船工大多在岸上消遣,船主在寻摸货物,想回程的时候带点货。

河水轻轻擦过岸边,水声细微。

苏义就坐在吊车的边上。夜里冷,他裹着棉被,手中拿着一个水囊,喝一口就啊一声。

苏晏执掌市舶司,收入不菲,留给家里不少钱。

按照大宋的主流口味,所谓的美酒定然是发酵酒,就是淡酒。而被沈安弄出来的烈酒,因其味道暴烈,被视为下等人的酒。

苏义不差喝酒的钱,可他还是喜欢喝烈酒。

喝烈酒便宜,如今他孙儿也有了,想到小孙孙在杭州茁壮成长,苏义就恨不能把家里的钱全给寄过去,自己重新操持老本行。

可儿子不愿意啊!几次书信回来说了,若是他再不好好的过日子,苏晏就辞官回京。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