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悦欢喜的道谢,然后为难的道:“小侄想出来做事也是不得已……”
“哦!”易青皱眉道:“为何?”
“小侄以前在外面游荡,认识了些……”他抬头看了易青一眼,眼眶都红了,“小侄认识了些泼皮,这些泼皮做事大胆,小侄被他们哄骗了,于是厮混了半年。”
“哎!”易青叹道:“年轻人孰能无过?如今你知道悔改就是好事。”
钱悦心中一喜,“他们这几日去了邙山书院偷东西,还打着小侄的名头想避祸,小侄怒不可遏,想去寻他们却找不到。”
“邙山书院?”易青面色一冷,“可是你?”
钱悦举手,“若是小侄,那小侄就不得好死。”
古人重誓言,见他发下重誓,易青面色稍霁,问道:“那你怕什么?”
钱悦苦着脸道:“就怕那沈安误会是小侄做的。”
易青沉吟了一下,“此事只是误会罢了,你莫怕,回头老夫自然会寻沈安解释一番。”
在他看来这不是大事,不过是个误会罢了。那沈安再霸道也不能过分吧。
“老夫和王知府有些交情,王知府的衙内和沈安乃是至交,安心吧。”
这关系一转就转到了王雱那里,钱悦心中一松,赶紧道谢。
他出了府衙,对身边的随从说道:“某此刻只觉着恍如重生般的轻松,走,喝酒去。”
人一轻松就喜欢喝点酒,只是清早的酒楼大多没开门,最后还是去了酒肆。
酒肆和酒楼,一字之差,环境却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