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您行事不端,某弹劾定了。”
苏轼回身,那脚步看着格外的坚定,神色格外的悲壮。
这一刻无数前辈附体了。
沈安教过他,让他若是拿不定主意,面临问题时,记得要装作慷慨激昂,或是悲壮的模样。
就苏轼这种性格的人为官,这就是把自家往火坑里推。为了这个兄弟的安全,沈安等人也算是操碎了心。
“滚!”
醒来后的陈福儿被门子和几个小吏给拖了出去,他哭嚎了许久,然后孤独的回去,那背影看着格外的凄凉。
可等过了州桥后,他低下头,阴笑道:“想抛下某?做梦!某闹了这么一场,人人都知道某是你吕诲的人了,以后多了个靠山,多美啊!至于沈安的手段,那算是什么,某大不了换个地方做生意,把棉布买到远处去……再过几年,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呢!”
他心中得意,就去寻了地方喝酒。
第二天他去了城外,准备看看今年棉花的收成。
秋高气爽,就是微冷。
陈福儿裹着一件大氅,想着昨夜那个女人的滋味,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
“他们来了吗?”
他在牛车里问道。
外面的护卫说道:“郎君,都来了,在后面跟着。”
今日陈福儿高价请了几个小吏跟着,就是判定沈安会出手。
想想,某带着几个护卫出城了,这么好的机会,沈安会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