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先前赵曙的那句话又浮上心头。
——沈安沉稳。
沉稳到杀人吗?
不消说,这是沈安下去赈灾时闹的事。
“三十二人!”
赵曙仰头看着天空,天空灰暗。
一场大雪已经覆盖了汴梁内外,白茫茫一片,很是壮观。
可赵曙此刻心中全是怒火,他转着圈在低声说话,脚下越来越快。
没人敢去听这些话,那些内侍宫女都刻意避开了些,唯有陈忠珩离不得,只能低头装作没听到。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此事一出,天下由此多事了!”
“杀得好啊!可为何莽撞?”
赵曙觉得脑袋后面又出现了麻木感,他止步道:“取了唢呐来。”
唢呐声回荡在宫中时,陈忠珩悄然去了政事堂。
“官家召见。”
他的神色太过凝重,近似于沉重,让宰辅们都有些慌。
出了政事堂后,温暖的身体被冷风一吹,曾公亮打了个哆嗦,“官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