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雪讶然道:“没有呢,您这个哥哥,妾身从未见过这般疼爱妹妹的哥哥,官人,天下绝无仅有呢!”
“绝无仅有啊!”
沈安捂额道:“闻小种说某把果果护的太好了,让她不知人间险恶,以后会吃亏,某……某想到了果果的以后,突然觉着自己怕是犯错了。可……可某却又不舍。”
这种类似于父亲的心态杨卓雪不懂,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出嫁时哭得伤心的父亲,顿时就感悟了些什么。
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儿要出嫁了,从此成为了别人家的人。那种不舍到了极致,什么父亲的威严,男人的脸面都被抛下了,不禁痛哭失声。
果果于沈安而言和女儿就没什么区别,所以这种心态他也有。
而且是他把果果从雄州背到了汴梁,兄妹俩相依为命,这种感情会更深厚一些。
她不知道沈安是外来货,来到大宋之后,第一亲人就是果果,那种感觉更是不同。
所以他希望自己能给妹妹这个世间最好的岁月,可惜好像有些错误。
“官人,以后咱们再慢慢的教吧。”
她也是深闺少女,没觉得沈安的法子有什么不对。
“好。”沈安起身道:“饿了,吃饭。”
雨过天晴,杨卓雪觉得日子依旧会这样过去。
等到了晚上,她抱着芋头出来散步时,就看到了和果果说话的沈安。
“这个世间呢……有好人,也有坏人。好人和坏人没那么容易区分,但你要记住一条,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就是防着别人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