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谁?”赵顼有些不解。
“你站在哪一边?”沈安的神色渐渐严肃。
这不是个玩笑的话题,你需要严肃。
赵顼感受到了这个意思,也正色道;“当然是百姓,但既然要豪商们出力,就不该这么戏弄他们。”
“可百姓和小商人们被低价兑换了纸钞,他们找谁诉苦去?”沈安有些火气,“豪商们多有不法,让他们出力又怎么了?若是要较真,把他们全弄进皇城司审讯,能平安出来的不会超过一成!”
“你……迂腐!”
沈安真是生气了,觉得自己熏陶了赵顼多年,可他竟然还是这般迂腐,“既然决定了要全面使用纸钞,为何还要给他们便宜占?关键这个便宜还是百姓的,也就是说,损害了百姓的利益来补贴豪商,你觉着合适吗?”
赵顼摇头,有些不自在。
年轻人总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无限可能,从无错处,也经受不起批评和打击。
但他知道自己错了。
可却不肯认错。
沈安缓和了一下语气,语重心长的道:“你要站好队,大宋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贫富不均,沉重的赋税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这等时候你要清醒。至于豪商权贵,他们不差钱,当然,咱们不能坑他们,要在规则之内做事……”
赵顼点点头,表示自己错了。
沈安欣慰地笑道:“此事你慢慢再琢磨,想清楚了,对你以后观念的形成有巨大的好处。”
年轻人的三观还不稳定,需要用各种事件和反思来塑造。
“沈安!”
这时外面传来了喊声,听声音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