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得意的道:“那些商人认出她来了,别说是一贯,十贯百贯都敢收。”
沈安不差这点钱,若是纸钞不值钱更好,这样沈安就算是欠下了他们的人情。
沈安的人情很难得啊!
若是弄好了,说不定自己会变成第二个王天德。
“你有信心吗?”
赵顼最近在琢磨纸钞之事,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事儿的重大。
大宋要革新,钱财就是根底。而受困于钱荒的大宋根底浅薄,让历来的革新都显得有些先天不足。
冗兵、冗官、冗费……农业、赋税、军队建设……这些国家要素都和金钱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钱多好办事,没钱就只能过苦日子。
后来的王安石就是瞄着钱去的,各种手段下来,钱是到手了,可也引发了混乱。
纸钞的出世就是一次尝试,若是成功,将会为以后的新政打下坚实的基础。
“你的眼光深远,第一步就拿住了革新的命脉,钱。”
赵顼赞道:“别人提及革新和新政都是轰轰烈烈的,可你却蹲在家里面,一会弄点事,一会弄点事,局面竟然就这么慢慢的在扭转过来……当初你说过不能急切,那些对头会图穷匕见,最后联手埋葬了新政。我当时不以为然,如今却有了不少感悟。”
“某只是懒。”沈安随口敷衍了赵顼。
“你不是懒。”赵顼唏嘘道:“你在边上零敲碎打的,却干了不少大事。厢军、禁军操练……金肥丹、望远镜、黄河改道……许多大事都做下来了,却没见到多少反对,这便是润物细无声的功效,我现在领悟到了。”
“那就好。”沈安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可心中的嘚瑟几乎要奔涌而出。
稍后赵顼带着妹妹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