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沈安的脚步看着有些雀跃,他见了不禁笑道“少年得意,哪日跌一跤便知道学乖了。”
陈忠珩堆笑道:“这些都在您的手中握着呢,沈安哪敢放肆。”
赵曙负手而立,身上的凉气渐渐散去,“他当年就弄过这些事,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武人的名声好些,至少不至于被人叫做贼配军。朕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就让他去折腾。折腾,折腾了好啊!”
陈忠珩不敢再说话,稍后等赵曙进去后,有内侍问道:“都知,怎么折腾还好呢?”
这内侍是陈忠珩的亲近人,以后说不定养老还得靠他,所以陈忠珩就说了这里面的含义:“沈安折腾多了,仇家就多。”
内侍恍然大悟:“仇家多了,这人就靠得住,官家才敢放手去用他。”
“聪明!”
陈忠珩拍拍他的肩膀,觉得屁股有些不舒服。
“都知,先前沈安进宫时带了几罐子辣酱,说是下饭最好……”
尼玛!
陈忠珩瞬间觉得痔疮那里又开始发作了,他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门口都验过了吧?收起来,放某的柜子里,不许旁人动,晚上某就要吃。”
……
第二天清早,州桥夜市那里多了个摊子。
苏轼一身便服,正在声嘶力竭的喊话。
“……官家听了心疼,整晚整晚的睡不好啊!听闻都落泪了……”
“可怎么办?此事没有先例,若是破例,朝中还得要商议许久……他们商议久了无事,可那一百多户人家,那些妇孺在嚎哭,那些老人身处绝望之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