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颢叹息一声,起身告退。
回到御史台,正好遇到杨继年,他就拦住了拱手说道:“杨御史,令婿的文章如何?”
这是暗示:你那女婿做学问吗?
先前他去找司马光,两人为了当下的学风问题探讨了一番,结论就是所谓的题海之术危害最大,引得天下学子忘却了学问,一心只求富贵。
杨继年皱眉看着这个新同僚,说道:“他当然做学问,否则太学此次如何能再次脱颖而出?”
程颢一怔,说道:“那是取巧。”
他觉得题海之术完全就是在取巧,把学问弄成了烂大街的货色,当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若是可以,他甚至认为沈安是千古罪人。
“从题海之术出来之后,学问荡然无存,你也是多年寒窗出来的,以为如何?”
但凡是十年寒窗出来的官员,对儒学总是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不肯亵渎,所以他以为杨继年该做出正面反应。
杨继年木然的道:“读书苦。”
程颢含笑道:“是啊!”
他想起了自己多年的苦读经历,不禁有些唏嘘。
杨继年依旧着木然说道:“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大儒……”
程颢点头,“大儒大儒,所谓大,就是难,难啊!”
“既然不能成为大儒,那为何要皓首穷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