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松缓了些,沈安继续说道:“革新就像是一盘棋,会下围棋吗?”
两人点头。
沈安说道:“此时只是开局,要及早在边角着手,一点一滴看似不打眼,可等时机一到,那些闲子就能成为气眼!能成为决定性的杀招!”
沈安目光炯炯的道:“此时先布局,等以后得了机会,再顺势推进……这样会少许多阻力,想想范文正,疾风骤雨般的庆历新政得了什么结果?”
赵仲鍼最近了解了不少那些年的事,他抬头道:“急切之间就会崩。”
王雱说道:“急切之间破绽就多,而且也没法妥协。”
沈安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才想到了这个。若是能促成此事,以后要革新徭役时,定然有人反对,只要把这个例子弄出来就能驳回,多好?”
赵仲鍼由衷得赞道:“安北兄大才,某这便回去写奏疏。”
沈安说道:“不着急,且等等。”
“等什么?”
赵仲鍼恨不能马上回去,最好今天就能把奏疏写出来,然后送进宫中。
“要稳重。”
性子太急切了啊!
性子太急就会煎熬……
沈安觉得这小子的未来生活会很可怜,“你如今的身份不同了,自然不能太急躁,缓一缓,显得你更稳重。”
于是赵仲鍼回去就仔细琢磨着,一份奏疏写了改,改了撕……
一直到晚间,他依旧还在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