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霍津庭也是面对面正对着她的，于是···

她的右心脏和他的左心脏处于一条平行线上。

而这枚子弹打穿了···霍津庭的心脏！

他的心脏本就受过多次重创，不能再有一点损伤了，如此恐怕···

真的要···

命不久矣！

姜若双唇颤动，意识在这一刻变得极为混乱，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霍津庭···”

她想过他死，也亲自动过手要他死，可···

现在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死了，霍则怎么办？

她要怎么告诉儿子，亲爹是为了保护亲妈而死的？霍则会不会恨上她啊？

就在姜若意识胡思乱想之际，霍津庭冲她笑了，连眼角的笑纹都荡漾了出来。

他极温柔道：“若若，欠你的，都还给你了。”

她替他挡刀，他替她挡子弹。

一命换一命。

“下辈子，我一定不会再忘记你。”

如果没有忘记，是不是就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那样一来，他也就不会再舍得伤害她了。

他可爱的小媳妇啊。

终究有缘无分。

“若若，记得对小则好点，我不希望他跟我一样，没有人疼爱。”

最后一句话，他俯在她耳畔近乎恳求地说道。

姜若还处于惊愕中缓不过神，“霍津庭···”

“若若，就让我最后送你一程吧。”

说罢，霍津庭用尽最后力气，让姜若踩上他的肩膀并抓紧绳索。

在生命即将彻底流逝之际，他将她送到了自己弟弟的身边。

“大哥。”温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