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只是疑惑了几秒,再未多想。
“有事吗?”她语气客套而疏离,冰冷的口吻就好似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很嫌弃地与他拉开距离。
裴寒楼悒悒不乐,强撑精神问:“若儿,如果从今以后我愿意离你远远的,而你能原谅我吗?”
“不能。”姜若想也不想,毫不犹豫说。
“你以前最喜欢叫我北哥哥了。”裴寒楼自顾自又说。
姜若冷着脸说:“哦。”
“若儿,再叫我一声吧。”裴寒楼掀起眼皮深深凝望姜若,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彻底刻进心里,好叫他下一辈子能找到她。
闻言,姜若反感地眉头紧蹙,脱口而出道:“裴寒楼,你今天怎么了?”
她不理解裴寒楼的这些过分反常,更真的对其没有一点感情,丝毫不关心。
裴寒楼似笑非笑:“若儿,你还想让我死吗?”
姜若:“你永远欠我一条命。”裴寒楼怅叹一声:“是啊,我欠了你。”
所以…该释然了。
他得赎罪。
“我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真的对我恨之入骨就把药端过来喂我喝下。”裴寒楼试探说,而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想看看,她会不会心软一次。
只要她心软,他从今以后就顶着所有活下去。
姜若望向桌子上放置的玉碗,目光中顿然流露出一股深切的恨意。
这叫裴寒楼看了,嘴角边瞬间泛起一丝苦笑。
姜若端起药碗。
此刻,裴寒楼全然崩溃。
她终究不肯原谅他呢。她不仅恨他曾对她下毒,更恨他在她最信任他的时候背地里伸手向她捅刀子。
她曾说过,他带她上了天堂,却也送她入了地狱。
姜若慢步走来。
裴寒楼沉默不语,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双眸里满是绝望,唇边的笑令人心颤。
他忽然对她唤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