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你不舍得的。”霍津庭任由鼻梁间的眼镜滑落,诡谲地笑起,那右眼角下和温淮一模一样的泪痣此刻莫名彰显几分森然,“我们还有儿子,想想儿子。”
霍则的成长环境,事关重要。
姜若就好似被架在烈火上炙烤般,无比煎熬。她内心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是恶魔,说着杀了他;一个是天使,说着不能让他死。
这种感觉就仿佛一会如置熔岩,一会坠入寒川。
叫她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前后堵死了退路。
他深知霍则是他最后的王牌。
姜若冷道:“霍津庭,当初我就不该招惹你。”
至此后来,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心事。
姜若狠狠用力掐着脖,霍津庭缺氧的面容渐渐浮现出不自然的红,好似…真的要窒息而死。
男人仿佛在跟她赌。
赌她不会真杀他。
又是几秒,姜若脑海里最后一丝理智战胜。
最终,她无可奈何又咬牙切齿地松了手,“无赖,混蛋!”
姜若拉开车门,她身上华丽漂亮的公主裙摆延伸了好几米,跑起来时,那在风中飘扬摇曳的景象,就好似是一个刚从城堡之中逃跑出来的小公主,一心奔赴向守护她的骑士。
夜色之下,路边的灯光一路绵连,温淮等待在车旁,清隽温雅的脸如大理石雕像,深刻且深邃。
“阿淮哥哥。”姜若欢喜唤他。
在姜若飞扑而来的那一刻,温淮张开了双臂,紧紧拥抱住她。
他的呼吸,他的温度,他的气味,就这样明目张胆地侵袭于她。
温淮再随意不过地一抬眸,却与霍津庭在虚空中意外相撞。
这昏暗寂静的长街上气氛紧绷,两人对峙中,剑拔弩张。只见霍津庭用唇语说了句:‘弟弟,就是弟弟’。
..
姜若是如何觉得霍津庭真疯了呢?
这事要从盛宴过后的第二日说起。
那天,她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邮件。
邮件是用晦暗难懂的爱尔兰语写成的,如果不是最下面有英文注释,她绝对不会读懂其中内容,更不会明白这是结婚证的复印件文档。
她…
又有了一个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