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身份,他是一点数都没有吗?
被突如其来的水液打湿清俊的脸,周祁与稍稍偏了下头,没有显露半点愠色,甚至还向她挑了下眉,好似在说不过瘾。
水珠从他墨发上滴落,造型过的偏分发型被弄湿,在灯下闪烁着盈盈细碎的光,那些晶莹剔透的水珠顺过他菱角分明的脸颊,又划过他修长的颈,最终流淌入无法窥探的胸膛之中,藏起性感的暧昧。此刻男人破有种极致破碎、脆弱的美感,纯素颜的俊脸还如当年般清隽帅气,岁月只在他身上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以及颓废的冷漠,除此外,并无太大变化。
从二十四岁,到三十岁。
六年的时间,他好似走过了大半辈子呢。
见证了姜若离开,有新欢,再到结婚、生子。
自此,她的人生再无他的一席之地。
过客是没有名字的。
安静的氛围里,周祁与缓缓阖目,嗓间溢出痛苦且干涩的言语,满是不甘:“怎么办啊,我就是爱你。”
“那你就逼着你自己别来爱我。”姜若无比狠心说。
随之,她放下手中水杯,潇潇洒洒,没有半分回头地离去。决绝、无情、狠辣。
亦如当年,一声不吭地抛弃他,只留下他,死都走不出来这段回忆。
他把自己牢牢困在这些年美好的时光中,形单影只。
“祁哥…”
周祁与背对着潘行,叫潘行看不见他此时神情。
镜子里,映照着他通红的眼眶,以及拼命隐忍的泪。
这些年,他怎么过来的,她知道吗?
可她连句关心都没有呢。
还叫他,别爱她了。
..
姜若从休息室出来,被突然出现的周祁与弄得莫名烦躁起来。早知道周祁与会出现,她就不来校友会了。
明明前两年周祁与也没有出席过,她以为他依旧不会来的,偏偏上帝与她开了玩笑。
走廊上,有人迎了过来。
姜若不明所以地看着陌生男人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