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导演，对待自己专业向来严谨。

戏外，该客气就客气，但戏里面，不好好拍戏，别指望他跟你客气。

“你小子到底会不会！”

“一群人全部都在等你，再拍不完这一条，趁早给老子解约滚蛋。”

“骂一句怎么了？就她娇贵？就她有脾气？给我起来！再来！”

少年细嫩的皮肤被地上砂砾磨的通红一片。

也不知滚了多少次。

胳膊肘和膝盖一片擦伤，被泥土沙尘混着，腌渍的疼。

“再来！”

“再来！”

“再来！”

成导声音传了过来，乔钰的额发已经渗出不少密密麻麻的细汗。

“麻烦大哥，真揍一次吧。”

又一次没过。

乔钰拍拍身上的泥土，对着为首一名群众演员一脸抱歉。

“我不太会。”她说：“先试试感觉吧。”

那位大哥穿着小厮的衣服，上下扫了扫她的细胳膊细腿。

这要是打伤了，不会赔钱吧。

“不会要大哥负责的。”乔钰一眼看穿他的想法：“给大家添麻烦了，咱们速战速决吧。”

这一早上，一场戏都没过呢。

那大哥一听，也是担心拖进度。

只好咬咬牙。

“行，对不住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