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脚下轻飘飘地踩不上地,就更想靠着陆仁。他知晓自己是困过了头,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觉得瞒得好好的,陆仁还是发现了。
陆仁叹了一声:“我怎么会发现不了……”
白逐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脑子里想的东西都说出来了。
当真困得意识不清。
“走,回房间睡觉。”陆仁拖着一只挂在他身上,迷迷糊糊的白逐回了房间。他蹲下身想要帮白逐脱了鞋袜,却被白逐推开,自己三下五除二脱了。白逐脱了自己的衣服还不够,非把陆仁的外套也扒了下来,抱着他撒娇:“陪我睡嘛。”
小孩子一样。
陆仁转念一想,白逐确实比自己小了不少。
这样想着陆仁对白逐的耐心又多了几分,他一边应着一边把白逐塞进了被子了,脱得身上只剩下一层衣服后也钻进被子里面。
白逐在里面还没待多久,被窝就暖烘烘的了。温热的躯体靠上来时陆仁还有些恍惚,有点难以想象自己就这样有了一个能有这样亲密距离的……男朋友。
陆仁往被子里又缩了点。
他原以为这样陌生的关系会让自己无所适从,没想到适应得颇为良好,虽然感觉有点奇妙,难以描述,但陆仁知道自己并不抗拒。
甚至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弯起了眉眼。
……
校园生活好像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陆仁和白逐吃完晚饭,走在回值班室的路上时,都有些难以想象,怎么朝阳中学出了那么多桩命案,教学活动还能照常进行下去呢?
甚至连校长都死了。
校长的尸体是在今天早上被发现的,他死亡的时间比郑培还要早,只是因为尸体被曾歌藏得很好,藏在了目前空置中的教学楼放清洁工具的小房间里,一直到今早清洁工去打扫的时候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