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逐草草把那篇报道看了一遍。报道上说朝阳中学一共失踪了四个工人,男寝也没发现有人搏斗的痕迹,周围一切正常,直到记者写下这篇报道,也不知道失踪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白逐把有关宿管的内容看了好几遍,问陆仁:“上面说的宿管好像不是你?”
“秦老师辞职了,”陆仁道,“我是这个学期刚上任的。”
白逐认真道:“小心一些,这栋寝室楼看上去有问题。”
他话语中的关切丝毫不作伪。
陆仁怔了怔,又觉得白逐不是自己的仇家了,那白逐究竟是怎么认识他的呢?
可能性太多,一时半会儿脑子里就跳出了好几个可能。
而这时白逐紧接着道:“报道上说失踪的都是落单的人,老师你一个人待在值班室也没有个伴儿,多危险啊,平时没事我就在值班室陪你吧。”
陆仁婉拒:“不必了吧,这样也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的,”白逐一脸诚恳,“你刚来也不是很清楚这里的情况,那些工人究竟是如何失踪谁都说不好,我也当心我落单后遇到和他们一样的事,待在你这里也能安心一些。”
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陆仁,几乎一瞬间就抓住了陆仁的软肋。
陆仁觉得自己被套路了。
冷清的值班室里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白逐坐在闲置的椅子上,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一边看报纸,一边喝陆仁的枸杞茶。
陆仁用过的杯子,喝过的枸杞茶。
陆仁企图用目光让白逐意识到问题所在,可是白逐只会弯着眼睛向他笑笑,那种带着无法掩饰的亲昵,仿佛是小男生面对自己女朋友才会有的笑容让陆仁倒吸一口冷气,表示他当时害怕极了。
更让陆仁害怕的是他居然没觉得哪里不对,白逐这样做他一点儿都不带奇怪的,甚至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想法,就跟习惯了似的。心里头那点不自在,更像是不好意思。